从相信穷人到关爱客户——格莱珉银行把以人为本的理念制度化

作者简介：朱民，清华大学国家金融研究院院长，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经济学博士，中国银行原副行长、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原全球副总裁。兼任中国社会科学规划委员会委员、国家外汇管理局顾问、美国全美经济协会会员、和全美比较经济协会会员等职。入围2014年度华人经济领袖，获得“影响世界华人大奖”，入选“中国改革开放海归40年40人”、“中国海归70年70人”榜单。

1983年穆罕默德·尤努斯在孟加拉国创建了第一代格莱珉银行，他认为缺乏资金是贫困的一个重要原因，如果建立一个向穷人提供信贷的体系，就可以让他们投资于能创造收入的项目，进而改善自身的经济条件。他坚信尽管穷人的经济状况很不稳定，但他们依然是注重信用的，即使不存在没收抵押品的约束，穷人依然会按时归还贷款。此外，他认为穷人虽然没有受过训练，却非常清楚自己应该如何通过小额贷款争取最大的收益，因此，金融机构只需要及时给他们提供资金即可，无需更多的干预。

格莱珉银行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它向240万穷人提供贷款，并很快发展成为有16000 名员工的大型金融机构。（编者注：截至2023年12月，格莱珉银行自成立以来累计向1,046万借款人发放贷款金额377.8509亿美元（30.0788932 万孟加拉塔卡），其中97%为女性会员）大量的事实和研究表明，格莱珉银行对穷人的收入、就业、消费和抗风险能力等经济方面产生了积极的作用，也对穷人的健康、教育、生育、妇女权利等社会方面产生了正面的作用。更有研究表明格莱珉银行在1994～1996年间增加了孟加拉国1.10%～1.50%的经济增长。

1998年，孟加拉国遭遇了史无前例的大洪水，全国三分之二的地方被淹，部分地区的银行业务受到了欠款的困扰。在一些地区，由于地理环境的恶劣、洪水造成的经济滑坡、职员的工作失误、诚信文化的败坏等，银行遇到了很大困难。许多会员终止还款、不再参加每周的例会，银行甚至完全失去了和会员的联系。然而，尤努斯和格莱珉银行却认识到，洪水和经济紊乱并不是问题的根本原因，因为有的地区虽然也遭受了洪水的冲击，却继续维持着良好的还款率，80% 的借款人依然如期还款，只有20% 的借款人与银行失去了所有的联系。尤努斯和格莱珉银行坚信穷人迟早会归还贷款，他们可能会"推迟还款"，但这也是因为他们自身之外的环境因素。在危机中，尤努斯和格莱珉银行从内部找原因，认识到第一代业务模式中僵化的条款才是问题的主要原因，银行需要开发新的产品和制定新的激励机制。于是他们进行改革，其结果便是第二代格莱珉银行模式的出现。

第二代格莱珉银行是建立在第一代格莱珉银行相信穷人的革命性理念基础之上的。但第二代格莱珉银行把相信穷人的理念进一步发展成关爱客户，并把它制度化。第二代格莱珉银行制定了一系列新的政策：绝不向法庭起诉自己的借款人；建立新的业务模式，包括考虑到穷人易遭不测打击的"灵活贷款"安排，如贷款合并、新贷款产品、逾期贷款的回收、格莱珉退休基金、为会员和非会员提供的储蓄产品、为借款人子女提供的奖学金和高等教育贷款、以及为最下层的人们（乞丐）提供的特殊服务。（编者注：截至2023年11月，超过115,042名乞丐加入了该计划。总共支付的贷款总额为1.8807亿孟加拉塔卡（273万美元），其中1.6219亿孟加拉塔卡（231万美元）已经偿还。格莱珉银行高兴地注意到，已有21,383名乞丐离开乞讨，其中，9,034名乞丐已加入格莱珉银行团体，成为主流借款人）同时，建立了贷款保险体系。新的格莱珉银行增加了针对个人放贷。通过第二代模式，银行开展了最前沿的小额信贷业务∶开放式储蓄、灵活的贷款、鼓励借款人的自立、建立不完全依赖捐助的基金，以及开发满足退休人员需要和借款人成年子女需要的新产品（格莱珉退休计划、高等教育贷款）等。创新使格莱珉银行不但克服了危机而且进一步焕发活力，格莱珉银行的业务继续蓬勃发展，会员发展到600万人，循环发放贷款累计50亿美元，年年盈利。考虑到环境、市场、客户结构和竞争，这是令全世界震惊的骄人业绩。

2006年9月，孟加拉格莱珉银行及其创办人尤努斯获诺贝尔和平奖，孟加拉格莱珉银行用自己的经历和获奖证明，"穷人银行" 可以商业化经营，可以自给自足地存在，可以在公益和商业利益之间平衡。格莱珉银行证明穷人同样具有非常良好的信誉，扶贫并不只是政府和慈善机构可以做的事，金融机构在商业化原则下也可以发挥其作用。格莱珉银行证明在财政补贴、政策性金融和商业性金融之外，如果允许民间自下而上地创造并给予必要的环境条件，如果充分地关爱客户尊重员工，如果银行能不断地自主创新，提供合适的产品，农村金融可以做到可持续性发展。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在消除贫困方面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在农村金融的改革和创新中特别在"三农" 金融服务、小企业信贷、小额穷人贷款等方面也取得了相当的成绩。

今天，在我国正在进一步加快推进农村金融改革之际，我们很高兴地向大家推荐《穷人的诚信》。本书以格莱珉银行为案例，从穷人银行的理念、微观组织和运行机理的角度提供了一一个新的探讨视野。本书用平实的语言对新的模式做全面的分析和介绍，包括整个体系的运转机制、管理结构、银行重建的过程、组织重新设计与构建的历程。我们希望本书对我们讨论当前中国国情下小额扶贫信贷和农村金融服务模式会有帮助，而书中所展现的人性的光辉和扶贫使命观;智慧的闪光以及对制度创新的不懈探索的价值理念，也会激励我们奋发有为。

2014年冬，尤努斯教授访问江苏省徐州市新沂市窑湾镇陆口村格莱珉实验项目部，揭牌成立格莱珉中国培训中心

穷人信贷在国际上并不乏实践之案例，但是尤努斯及格莱珉银行能经营得如此成功、获得如此高的荣誉，有其深刻原因。尤努斯及格莱珉银行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诺贝尔和平奖在给尤努斯及其创办的格莱眠银行颁奖文告中称，"持久的和平只有在大量人口找到摆脱贫困的方法后才会成为可能。"尤努斯及格莱珉银行以维持社会持久的和平为使命。他们认识到发展不均衡的金融体系会加剧经济的失衡和风险，不重视弱势群体的金融制度同样是不完善的。弱势群体金融服务是一项可以促进社会稳定与世界和平的事业。他们的目标是使所有在格莱珉银行服务区域内的有责任要上进的穷人得到他们的金融服务，他们的使命是帮助所有在格莱珉银行服务区域内的有责任要上进的穷人脱贫。

格莱珉银行成功的根本的基础是以人为本，他们对穷人充满了深深的关爱和信任。格莱珉银行尊重人。尤努斯认为，银行家通常所看到和关注的，不是借款人这个“人”，不是这个“人”与生俱来的求生潜能和创造力，而是他们的富有程度及现有财产量。而格莱珉银行则关注“人”，即作为贷款人的“人”，和作为员工的“人”。他在吸收每一个会员或客户之前都要和他们交流和学习“格莱珉十六条公约”。使得穷人理解和接受格莱珉银行的理念和经营方式。尤努斯的伟大就在于他以人为本，他向穷人提供了有尊严地去创造财富、享受银行服务的途径。

格莱珉银行的第一个基本理念是相信穷人。尤努斯曾经说过∶“如果你能够相信穷人，尊重他们为过上体面生活而付出的奋斗和承担的责任，一定会收获良多。”1998年水灾后在他们几乎破产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改变这个初衷，而是从内部和自我找缺点，继续改革。因为坚定不移地相信穷人，他们甚至成功地开发出给“乞丐”的贷款，并获得成功。

格莱珉银行经营的基本管理思路是：从穷人的愿望、需求和能力出发来安排和调整贷款计划。据此格莱珉银行细化了经营的基本制度，为了使穷人有能力承受还款压力，格莱珉银行制订了每日或每周还款计划，将贷款切割成穷人可以接受的小块。为了保证小额信贷满足穷人的需要，引入了新机制，如开放包容的储蓄制度、弹性的贷款产品、对储蓄者有吸引力的存款产品。在开发给“乞丐”的贷款中他们认真记录和研究"乞丐"的需要和行为，制订"乞丐"能运用和偿还的贷款，才使产品获得成功。格莱珉银行不仅是发放贷款，它为每一个借款人家庭提供量身定制的金融服务。

格莱珉银行同样尊重员工。为了方便那些没有知识与经验的员工，格莱珉银行不断简化贷款程序，将信贷偿付机制提炼为行之有效、易于理解和操作的条款，但同时大力开拓电子化信息管理系统。格莱珉银行的组织机构是最为扁平化的，它的总部只有264名员工，36个大区部，每个大区部只有15名员工。它的员工都在业务第一线，它给每一个员工以业务实践和创新的权利，并通过培训给员工实践和创新的能力。格莱珉银行的经营模式的智慧和金融机制创新还有效降低了由腐败与无效率带来的金融风险。

格莱珉银行坚持商业化运作。他们认为穷人信贷同时具有社会效益与商业效益双重属性。因其社会价值属性，从而需要广大发展中国家，特别是经济、金融发展不平衡的国家大力推广，以促进社会的和谐稳定和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因其商业价值属性，要在可持续性与经济效率上发挥优势。弱势群体金融服务要取得可持续发展，需要采取商业化、市场化模式，以放大金融服务资金来源，保持对市场需求的敏感性，调动经营管理者的积极性与创造力。面对农业农村地区、穷人金融服务市场运营成本高、服务对象特殊、收益周期长、市场和法制环境薄弱等基本特征，金融机构需要金融创新意识，并在经营管理机制、产品开发与营销手段、风险管理模式、人才培养计划等方面全方位地进行创新，才能实现扶贫金融的稳健运营。

本书的翻译工作由朱民主持，负责全书的终审工作。我们不是专业翻译家。利用业余时间翻译一本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翻译一本关于银行金融的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翻译一本关于爱和灵魂而又有技术内容的书就更不容易了。我们在阅读本书英文版后意识到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于是我们拿起了笔。我们在学习中翻译，在感动中体会，在负疚中学习。我们都被书中处处闪耀的人性光芒和思想的智慧深深地感染。当我们在无数个激动的不眠之夜后终于得以为最后一行文字划上句号时，我们都经受了一次人文道德和银行服务及管理理念的洗礼。

感谢中信出版社的信赖以及贺力平教授的友情支持，使我们有机会参与本书的翻译并得以再次审视我们自己的工作和人生。

一百多年前，卢梭在他的《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序中写道。"我觉得人类的各种知识中最有用而又最不完备的，就是关于'人'的知识。"

谨此，我们诚惶诚恐地把本书敬献给读者。

(本文系时任中国银行副行长朱民为《穷人的诚信——第二代格莱珉银行的故事》中译本所作的序言，2007年)

延伸阅读：

《穷人的诚信：第二代格莱珉银行的故事》概要

书名：穷人的诚信——第二代格莱珉银行的故事 作者: 道拉 译者：朱民 出版: 中信出版社 时间: 2007-8 页数: 252 定价: 35.00元

2006年诺贝尔和平奖花落孟加拉国经济学家穆罕默德·尤努斯及其亲手所创办的格莱珉银行（Grameen，孟加拉语，乡村之意）。尤努斯创办格莱珉银行十多年，一直致力于为贫困阶层的人群服务，他甚至曾规定，家庭财产达到贫困标准以上者不符合格莱珉银行贷款条件，只因他创办这个银行的初衷，就是相信穷人有着更良好的信用，穷人总会还款。

格莱珉银行的成功为全世界树立了通过小额信贷来实现减贫、扶贫目标的典范，同时还能实现商业上的盈利，这个由尤努斯创立的模式便被称为经典格莱珉模式。然而，经典格莱珉模式并非没有问题，当1998年孟加拉遭遇特大洪水灾害时，格莱珉银行也触发危机。由此，尤努斯决心改造格莱珉模式，使其更灵活、更贴近穷人的需求。历经四年的改造，他们成功地建立了被称为第二代格莱珉银行的新业务模式。《穷人的诚信：第二代格莱珉银行的故事》（ 姐妹篇）的两位作者是尤努斯的学生，曾在格莱珉银行长期任职，亲身参与了格莱珉银行的经营运作和改造升级，对第二代格莱珉银行了若指掌。由这两位作者执笔，从内部人角度出发，详细阐述和分析了崭新的格莱珉业务模式，描述了一个大型金融机构在危机中力挽狂澜、浴火重生的精彩历程。

《穷人的诚信：第二代格莱珉银行的故事》是目前对第二代格莱珉银行运作模式解释得最清晰、资料也最充实的一部著作，对我国社会关注和解决贫困问题、促进金融产业的小额信贷业务、通过市场化的手段实现扶贫目标与商业利益的双赢、促进和谐社会的建设，都是非常有参考价值的力作。这本书是描述这个大型金融机构在危机中力挽狂澜、浴火重生的精彩历程，它有独特的员工激励计划、业务管理模式和风险控制机制。

尤努斯：格莱珉的胜败取决于我们社群关系的力量

我们的还款率一直保持很高。一般说来，人们对格莱珉的成功最感惊奇的，是我们在向贫困地区最穷的穷人服务的同时，能够获得高还贷款率的成功。人们有时会设想，忠实地偿付贷款一定是孟加拉“文化”的一部分。其实这种推测是最远离实情的了。在孟加拉，最富有的人习惯于不偿还其贷款。这种以银行业的名义进行的滑稽剧使我大为惊异。公众的存款通过银行体系，通过国有银行，通过私人银行，源源送到那些根本不还钱的人们手中。

我们知道，如果格莱珉要成功，就必须信任我们的客户。从第一天起我们就清楚，在我们的体系中不会有司法强制的余地。我们从来不会用法庭来解决我们的偿付问题，不会让律师或任何外人卷进来。今天，商业银行总是想象每个贷款者都打算卷走它们的钱，于是它们用法律桎梏来限制它们的客户。律师们钻研那些宝贵的文件，确保没有一个贷款者能够从银行逃脱。相对而言，格莱珉的基本假设是，每一个贷款者都是诚实的。在贷出者与借贷者之间没有司法工具。我们确信，建立银行的基础应该是对人类的信任，而不是毫无意义的纸上合同。格莱珉的胜败，会取决于我们的社群关系的力量。也许人们会骂我们天真，但是我们的坏债率低于1％。而且，甚至当贷款者确实违期偿还一笔贷款时，我们也并不设想他们是恶意这样做的。相反，我们设想，一定是那些人的境况使他们无力按时偿还。坏债不断地提醒我们，需要做更多的事，去帮助我们的客户取得成功。

——节选自尤努斯著《穷人的银行家》

格莱珉银行针对乞丐的信贷计划：减少社会排斥，增进社会团结

中国建设银行格莱珉项目

1、【视频】尤努斯：我期待与中国建设银行的合作能取得巨大成功！

尤努斯：我们对与中国建设银行的合作感到非常高兴，为确保这项工作的顺利进行，中国建设银行做出了巨大的努力。它必须是一个高质量的项目，这样每个人都会对你们努力的成果给予高度评价，你们努力的同时，能从女性客户的笑脸上看到你们的成果，她们的生命将被触动，她们的人生将被改变，这就是你们正在做的，所以我期待，我们的合作能取得巨大成功！

2、建行党委书记、董事长田国立调研格莱珉项目

3、中国建设银行：唤醒沉睡的大山——支持安康定点帮扶工作纪实

陕西省岚皋县民主镇留守妇女高莉莉出席县妇联表彰会议，讲述建行“格莱珉女性扶贫贷”给她生活所带来的巨大变化

4、高女士与她的小吃摊 | 建行-格莱珉会员故事

5、一场打破贫困循环的变革正在悄然发生，这些女性的命运正在改变！

2018年7月，中国建设银行董事长田国立与尤努斯教授会晤，双方理念一拍即合。2019年1月，建设银行携手格莱珉，在深圳共同设立“格莱珉-中国建设银行普惠金融创新实验室”，推出了小额度、无抵押、无担保的普惠金融产品——“女性创业贷”。随后一年多时间里，建行格莱珉“女性创业贷”项目已经在陕西安康、河南开封和深圳成功试行。

6、一带一路金融国际合作实践案例：建设银行格莱珉乡村振兴项目

格莱珉遵循“小额贷款、五人小组、每周学堂、会员公约、自助互助”等技术方法，借助“对穷人社会链接和创造社会资本的深刻把握”，依靠国有金融机构，联系地方政府，以妇女（家庭）为中心，以赋能普惠金融为切入点，以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乡规民约为公约，以合作社为依托，运用格莱珉理念、技术、体系、方法，将资金、信息、技术、民风、信任等经济社会要素引入农村，提升妇女的自控、自律、规划、理财、链接、心理建设、精神成长、经营管理等各方面能力，确保低收入妇女持续自我成长，实现乡村振兴背景下的相对贫困解决和社会治理的双重目标。

7、建设银行：32年初心不改 安康走上幸福路

格莱珉女性创业贷是建设银行与格莱珉中国于2019年8月合作开展的，主要面向低收入和留守妇女创业提供培训和小额贷款支持。“与传统的信贷模式不同，女性创业贷无需抵押担保，贷款人只需要遵守公约、形成5人互助小组、参加每周学堂等就可申请贷款。”建设银行扶贫干部、在岚皋县挂职副县长的冯涛表示，这种模式不仅解决了贫困妇女的创业资金需求，更希望通过她们影响一个家庭，促进县域乡村社会发展进步。

8、如何以金融手段，打赢这场“持久战”？

2019年7月，中国建设银行与格莱珉中国合作，将其模式中独具特色的“女性创业贷”项目引入安康，为当地贫困妇女创业提供小额贷款和免费培训支持。一年后，“女性创业贷”在安康共发放贷款111笔，总计310万元，培训创业妇女300余人次。这些妇女们，在街头开起了杂货铺，支起了小吃摊，在家里盖起了猪圈，在山上架起了果苗，她们也尝试将当地的金银花、木瓜酒、猕猴桃，卖出大山。

9、解冬委员：建议参考格莱珉模式，发挥妇女在乡村振兴中作用

https://finance.caixin.com/2021-03-11/101674228.html

10、尤努斯启动格莱珉-建行深圳福田分部 开启尤努斯中国周

11、一个澳洲海归女孩的梦：把“幸运”传递给更多人

12、格莱珉银行模式研讨会在深圳举行

13、《金融时报》丨金融巧发力：让“半边天”在乡村振兴中发挥作用

《金融时报》记者在安康岚皋县采访时了解到，建行、格莱珉与当地妇联密切合作，在当地的女性创业贷周会上，除了培养会员们的基本金融素养外，还结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新民风建设等内容，创新推出“新六条公约”，为移民搬迁群众处理家庭和社会关系提供了具体遵循，激励他们改善生活现状。

14、中国金融家杂志｜尤努斯在建行"创业者港湾"发布会上致辞

15、尤努斯在建行“创业者港湾”发布会上致辞

16、陕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安康市委书记郭青调研建行格莱珉项目

17、倾情帮扶让明珠增色——建设银行定点扶贫陕西安康采访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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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惠金融缔造新民风

走进岚皋县兴隆街农贸市场，在鲜鸡蛋批发店门前，店主李文珍正热情地与顾客交流着。前不久，一笔3万元的贷款让她有了用于店面经营的周转资金。她笑盈盈地将记者迎进店里，细说起这笔贷款的来龙去脉：“我今年11月申请了3万元的‘格莱珉女性创业贷’。每周我们会召开中心会议，养成存钱意识，资源共享，公约让大家爱自己爱家庭，勤奋工作。现在生活更有奔头了。”脱贫后，有创业意愿却苦于没有资金支持，是贫困地区女性创业者普遍面临的难题。“格莱珉模式无需抵押担保，贷款人只需要遵守公约、形成五人互助小组、每周参加交流会等就可申请贷款。”